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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說起來...林克呢?」

那個人從上次撤退就一直跟著我,監視著。

現在多少能明白其中意思。

天界已經發現我的異常了。

不過真要說的話,現在更應該好好監視,為什麼他不在?

「...算了,我這邊還有好多事沒做...」

先大概整理一下,首先,我現在的立場很糟糕。

他坐回床上,舉起空蕩蕩的右臂。

緹奇帶給我的傷口...雖然很痛...

「但總感覺,不是壞事...至少它是一個印記...」

亞連輕輕撫摸著右上臂,如寶物般,柔柔的,溫和的摸著,虔誠的像個教徒。

左手慢慢移到撕裂處,朝夕相處的右手,只剩下上臂的殘骸,原本的地方被血痂佔據。

他抬起下臂空蕩的手,在結痂處,輕輕一吻。

眼神裡,是帶著面具,也無法遮住的溫柔。

愛慕滿溢,順著銀灰帶出,明亮的,溫柔的,舒心的。

水銀閃著光,反射著那人溺愛的臉。

他的體溫雖然冰冷,但卻會因為自己而變得溫暖,包圍著我,不讓我受一絲傷害。

不管人再怎麼犯罪,污穢,神永遠都會包容,用聖潔的光洗清一切。

「你就是我的信仰...」

他仰起頭,鴿灰對著天花板,不是看著純白,更像是看著遠方...禱告。

亞連閉上眼,左翅張開,沒有預想的腐臭,上面已經沒有血紅爛肉,潔白聖潔的羽毛全部掉落,隨風而逝,入塵土。

骨架暴露在空氣中,黃暖陽光直射進屋,照片每一塊地磚,暖氣滯留,卻唯獨寂死的骨,反射出無生命冷感,氣流帶不進骨髓,它依舊空洞,任憑濕冷穿梭其中,紅還是照舊腥紅。

他踏過滿山滿野的屍堆,忽視腳下踩出的血玫瑰,為了就是那個穿著滑稽偶裝,硬是戴著紳士般高禮帽的,一切禍根。

不,或許在中途,他也為了那份溫暖,多踩爛幾朵蓮花。

只要是為了他的「神」,多摧毀一些也沒關系,即便祂要的是世界,也會毫不猶豫的毀掉。

一切,都是為了高尚的「正義」。

你即是我的正義。

然而,遵從「正義」,卻是墮天。

那位大人,看來不認可「正義」。

亞連看著空虛的右手思考,原本能遮住太陽的手掌,如今沒了...想想也是好事一件。

太陽,溫暖遮不住,將永遠還繞在身邊,守護著。

忽然,感覺想通了。

「神」,可不是那位大人,他只把自己造出來而已,真正賦予生命的並不是他。

墮天又如何?只要能殺了千年伯爵,能和緹奇在一起,那種東西,也沒多重要。

天界固然有優秀的前線和後勤,但污穢的自己,如今是不可能加入了。

放著不管,他們也會打,但我要的是親手解決。

拿著同伴頭顱當奠基石,一層一層堆疊,直到和千年伯爵一樣高度,這是原劇本。

現在這計畫完全不可行。

只能靠自己來。

「但...以前的程度也只是能擋下攻擊,可現在,右手沒了,不能使大劍,爪也不能給多少傷害......」

狀況似乎比自己想的更糟。

天界再待下去,早晚有一天迎來異端審判,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放逐我,或許就死在牢裡。

魔界向來接受墮天使,可我的目標是魔界掌管者啊。

凡界兩方都有人監視,一被發現,那就是包圍,可能他們還會合作包夾什麼的。

這三個地方,不管去哪都危險,而自己現在正處在天界,等於在險惡之中。

我...

到底還能去哪啊。

---TBC---

對文風進行了一些嘗試,大家可以去看傑蕾那篇短文~(之後會搬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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