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我就是個取名廢...這邊發的修正版,貼吧那裡好像寫的有點趕,沒有把想表達的說清楚......希望這個修正版能夠表達的好一點。這是我目前為止...呃,最多好評的一篇文了,希望可以給點建議!!

文裡面的時間大概是在亞連逃出教團那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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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自立型聖潔突襲的幾天後,亞連發了高燒。

沒有水,沒有食物,在四周可能都是教團人員的情況下,要逃出的機率微乎極微。

他彷彿要連自己都給吞了的大口呼吸,高燒帶來的種種不便拖住了自己想逃走的腳,堵塞了氣管。即使活動一下都會有自己也要焚燒起來的錯覺。

半不是人類也不是諾亞,相比其他諾亞來說較淺的灰色覆蓋於皮膚上,額頭新出現的裂痕被殷紅滋潤,沿著消瘦的臉蔓延而下,在白色襯衫上綻放一朵艷麗的薔薇。

亞連倚著牆無力癱坐在髒亂的地板,生理淚映著四周灰髒的牆面,顯示出主人境地的糟糕。

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腦袋越發昏沉,來自於涅亞該死的喃喃細語從剛剛就一直喋喋不休到現在,但也多虧於此,少年至今還沒倒下。

他很累,他多想就這樣閉上眼什麼都不要管,直接進入夢鄉然後再也不要醒來,什麼都不要再思考了。

越思考,只有殘忍的事實靠自己越近。

記憶裡身著小丑服的男人,亞連自以為那目光是看著自己,但他的視線直視著,看到的是靈魂深處那個蓄勢待發的萬禍之首。

當知道真相的那一刻,亞連不斷說服自己馬納愛的一直是亞連.沃克。但現實所有的總總都告訴他那個男人愛的永遠不是自己,而是藏匿於腦海深處的涅亞。

他忽視涅亞惑人的細語,試圖保護記憶中對著自己溫柔,有著黑色卷髮金褐色眼眸的男人。眼皮逐漸闔上,悠緩的腳步聲踏著地面的水走進這條不起眼的小巷子。

「晚上好。」

黑色身影蹲了下來,平視著虛弱睜眼的亞連,隨後是煙頭碰到水熄滅的聲音。

他抬起少年的下巴,暗金色的眸子毫無波瀾,嘴上卻是牽起一抹冰冷的微笑。「少年,我們不久前才剛見一面吧,這麼快就不行了?」

亞連自嘲的笑笑,虛弱的對男人道,「是啊,涅亞說他很想見你們,近來可好?」

「啊這個嘛......」緹奇撐頭略做思考,「我們很好,就是千年公他最近精神不怎麼樣。但也不用太擔心,他一直這樣很久了也沒有妨礙到正事。」

「是嗎......」忽然少年的眼裡閃過一抹金黃,一改剛剛病懨的樣子,仰頭著頭居高臨下笑望男人,「祝他早日超生。」

緹奇愣了下,半響點了新的煙,優雅吐出白色的雲霧,溶解於夜色之中。

「千年公他還要有一陣才會死吧,少年你別期待了。」

「可惜了......」亞連的笑容沒堅持太久,眼裡藏不住對於自己即將消亡在記憶裡的困倦,終究是因為體力削減而垮下。

男人放下強迫少年抬起頭的手,輕輕撫摸那條猙獰的暗紅色傷疤,黯淡無光的銀灰色讓他的心止不住的抽痛。

「不想笑就別笑了,比哭還難看。」愛憐的輕撫著黑灰色的臉龐,隔著手套描繪出不如以往粉嫩的唇瓣。像是要將少年最後的身影烙印在靈魂深處,緹奇微笑的臉映在沒有活力的銀灰色瞳眸裡。

「這點......彼此彼此吧。」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,聲音也沒有辦法保持著穩定,小得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。

他知道最終還是躲不過的,與其靜待那刻的到來,還不如趁著還有意識的時候結束這場荒謬的戲劇。

「快......點...」

這是將死之人最後的掙扎。

緹奇顫抖著吸了口菸,像是要壓制什麼,把菸丟在剛剛的地方,聲音輕微細柔的如同毫毛,「......答應我,不管少年你去了哪裡,都要一直看著我......一直...一直...直到我來找你為止。」

「嗯......」

即便在心裡做出無數次的假設,無數次的想像著它的發生,他依舊沒有辦法從容坦然的抬起手。

「我一定會一直看著你......但我不希望你來的太快,這樣我才能克制住自己......」亞連的手輕輕覆在男人躊躇的手臂,聲音輕的就快要隨風而逝。

緹奇直視著他,右手帶著無法抹滅的堅決穿透了胸膛。

只要是少年的決定,那我就不會有絲毫的反對。

溫熱的心臟在他的手中規律的跳動,那個他聽過無數次卻依舊充滿安全感的心音,無限放大在腦海裡,撫摸著自己的臉頰,那樣的溫柔,那樣的安心......

他緩緩收緊,之後捏碎。

摧毀它,對我來說是多麼殘忍的酷刑啊......

手抽出來的力道讓亞連失力,倚靠著男人的胸膛,埋頭在頸窩。他滿足的一笑,乾裂的唇微微張動。

緹奇順了順被汗水還有猩紅沾溼的頭髮,緊緊抱著失去生命的軀體。

「嗯......」男人的身軀正在顫抖,僅僅是單個音節也讓他覺得是那麼費力,他無力的在頸窩嗅著獨於少年的味道,晶瑩的液體悄悄落在沒人看到的地方。

今晚,他失去了一切。

「我愛你......」

也失去了那個再也聞不到的,來自天使的芬芳。

---THE END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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